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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全球地理政治学复杂性日益增加的背景下,2024年对于太平洋地区来说无疑是关键之年。本文回顾了这一年中太平洋岛屿地区的主要战略动态,揭示了各大国之间的博弈与深层次的战略意图。太平洋不仅是全球重要的航运枢纽,也是拥有丰富自然资源和关键海上通道的战略要地。许多大国都在这一地区展开了激烈的“软硬兼施”竞争,意图通过多种途径争夺影响力。然而,尽管全球伙伴的注意力慢慢地加强,太平洋地区的战略控制权仍未完全倾向任何一方,且面临着日益复杂的挑战。
在一方面,澳大利亚通过签订一系列双边安全协议,强化了其在太平洋的军事与外交存在;另一方面,美国则继续加大对太平洋岛国的安全援助力度,强化与这些国家的防务合作。然而,这种大国竞争不仅限于传统的军事和经济领域,气候平均状态随时间的变化和区域发展问题也成为了各国争夺之焦点。尤其是太平洋岛国在面对气候平均状态随时间的变化时,表现出强烈的迫切感和失望情绪。尽管国际社会承诺向这些岛国提供帮助,但气候平均状态随时间的变化的挑战依然没有正真获得应有的关注和解决。
本文对这些多维度的动态进行了全面分析,并提出了对未来美国太平洋战略的反思。面对地区安全局势的复杂化,美国如何在保持战略定力的同时,加强与太平洋岛国的合作,确保自身的长期安全利益。我们不仅要关注大国之间的博弈,还应深刻理解这一地区的脆弱性及其对全球秩序的深远影响。随着2025年马上就要来临,美国在太平洋地区的战略选择,将直接影响其全球领导地位的维系与发展。
美国的国家安全依赖于维持在太平洋地区的影响力和通道。在美国,两党就太平洋的重要性达成了广泛的共识,但竞争日益激烈和复杂的全球环境要求持续关注和重新评估美国的太平洋战略。随着下一届美国政府制定其议程,了解太平洋岛屿地区的形势如何继续演变是至关重要的。
几乎以任何标准衡量,2024年的世界都慢慢的变复杂和不稳定,欧洲出现了新的和持续的冲突;对关键矿产、渔业和淡水等资源的竞争日益激烈;新的竞争战场如太空和海底电缆的出现。重大选举支配着数十亿选民的意识——包括三个最大的民主国家——印度、美国和印度尼西亚。在这一切之上的是日益严重的气候平均状态随时间的变化影响和日益紧张的大国竞争。
这些因素中的每一个都以某种方式在太平洋岛屿地区发挥作用,因为它拥有重要的航道网络,充满重要海洋资源的广阔海洋,众多的联合国投票权,以及将美国与世界各地的盟友和伙伴联系起来的战略位置。
因此,2024年,随着美国及其志同道合的盟友和合作伙伴继续争夺影响力,地理政治学在太平洋对岸隐隐显现。
然而,即使按照近年来的标准,2024年也出现了前所未有的重大战略力量运动,以获得进入太平洋的机会与影响力。过去一年,澳大利亚在直接倡导其在太平洋地区的国家安全利益方面,证明了自己是一个重量级人物,在该地区推出了一系列协议,同时展开了一系列外交活动。澳大利亚-图瓦卢法莱皮利联盟条约于2023年底签署,但于2024年8月生效,承诺澳大利亚不仅在自然灾害或军事袭击的情况下援助图瓦卢,而且还为图瓦卢公民移民到澳大利亚提供途径。2024年12月签署的《瑙鲁-澳大利亚条约》(Nauru- australia Treaty)将澳大利亚的援助重点放在瑙鲁急需的银行和预算支持上。去年12月,巴布亚新几内亚(PNG)和澳大利亚达成了一项特别具有太平洋风味的协议,通过该协议,巴布亚新几内亚橄榄球队将加入国家橄榄球联盟(National rugby League),这是澳大利亚扩大对巴布亚新几内亚体育投资的一部分。此外,澳大利亚与巴布亚新几内亚于2023年签署的警务和安全协议将于2024年底全面生效。
尽管这些双边安排各有其独特的结构,但有一个主题始终如一:澳大利亚有能力限制每一个参与国与任何第三国在安全方面结成伙伴关系的能力。这些协议创造性地体现了澳大利亚2024年《国防战略》中概述的内容,该战略强调了“太平洋、家庭优先的安全方针”的重要性,并致力于确保澳大利亚仍然是太平洋地区的首选伙伴,“包括安全合作”。通过制定个别协议,着重关注每个各自伙伴国的特定关切和愿望,澳大利亚表现出在追求其国家利益方面毫不道歉的直接意愿。
除了条约和双边协议之外,地理政治学还影响了与太平洋地区更广泛的合作伙伴关系,包括访问、增加外交存在和发展援助,特别是在信息和通信技术、基础设施和安全等关键领域。这反映出发展伙伴日益认识到,影响力需要伙伴关系和提供满足该区域需要的援助的意愿。无论是所罗门群岛的机场,图瓦卢的第一条海底电缆,萨摩亚的机场,还是瓦努阿图的,整个地区的开发项目如雨后春笋般涌现。
澳大利亚继续发挥其作为太平洋岛屿国家最大发展伙伴的作用,尽管在安全援助方面的份量慢慢的变大,例如在12月初宣布向所罗门皇家群岛警察部队提供大规模财政支助。其他几个国家也在努力发布有新闻价值的声明,比如日本在7月主办了第十届太平洋岛国领导人会议,并做出了诸如资助重建马绍尔群岛共和国(RMI)机场航站楼等承诺。
美国还继续推进与太平洋地区的接触,这种接触始于特朗普第一届政府,并在拜登总统任期内加速。最明显的表现是通过了与马绍尔群岛、密克罗尼西亚联邦和帕劳共和国签订的重要的《自由联合契约》协定并为其提供资金。作为美国在该地区存在的基石,这些独特的安排允许美国在北太平洋从菲律宾到夏威夷的保持防御和通行。11月,美国国防部长劳埃德·奥斯汀访问了斐济,并宣布与该国签署了一项采购和交叉服务协议,为加强美斐防务关系铺平了道路。本着同样的精神,美国通过增加防务访问、联合演习和执行最近签署的《防务合作协议》,继续加倍加强与巴新日渐增长的防务关系。
尽管安全安排仍然是美国政策制定者第一先考虑的事项,但其他各种计划也在继续取得进展,包括太平洋连接计划,该计划于今年早一点的时候启动了第一条通往图瓦卢的海底电缆。此外,美国于2024年7月在瓦努阿图维拉港开设大使馆,继续缓慢但稳步地扩大其在该地区急需的外交存在。
然而,尽管发展努力看起来很强劲,但太平洋地区的总体发展资金在2024年会降低,尽管项目变得更注重安全。更为关键的是,合作伙伴在气候问题上的表现仍远低于太平洋国家的预期,而气候问题仍是太平洋国家的首要任务。
巴新外长特卡琴科(Justin Tkatchenko)在第29届缔约方大会(COP29)召开三天前宣布,巴新将退出大会,称“主要污染国的承诺仅仅是空谈”,“我们应该的是行动,而不是空谈”。
2024年在气候问题上有一些亮点和进展的迹象,但总体而言,这一年令人失望,特别是在第29届联合国气候变化大会上,结果远远未达到大多数发展中国家的期望。这种挫折感在太平洋地区表现得最明显,因为在自然灾害不断袭击该地区、摧毁当地经济和生计的情况下,国际组织未能就减缓气候平均状态随时间的变化、确保欠发达国家的恢复能力达成协议。
富裕国家在第29届联合国气候平均状态随时间的变化大会上承诺提供3000亿美元的资金援助,用于适应和恢复气候平均状态随时间的变化,这被认为远远不足以满足发展中国家和较贫穷国家在应对气候变化破坏性影响方面的需求。发展中国家一直在争取1.3万亿美元,这与最近一份报告所引用的富裕国家为避免“走向更陡峭、可能代价更高的气候稳定之路”所需的资金相符。从这个方面来看,3000亿美元是一个巨大的失望,尤其是因为它将来自“各种各样的来源”,因此能通过贷款的方式提供,这将给发展中国家带来进一步的债务危机。
就连加强往年关于缓解的声明的努力也不够。在2024年5月举行的小岛屿发展中国家国际会议上,结果声明未提及从化石燃料过渡,这主要是由于沙特阿拉伯等天然气储量丰富的国家代表团的游说。在今年晚些时候举行的第29届联合国气候平均状态随时间的变化大会(COP29)上,重申第28届联合国气候变化大会(COP28)上达成的从石油、天然气和煤炭转型的协议继续受到阻力。今年的缔约方会议主办国是阿塞拜疆,一个90%的出口依赖石油和天然气的国家,这一事实可能加剧了一种感觉,即主要国家并未真正致力于逐步淘汰化石燃料。
当然,给2024年的缔约方会议和其他气候努力蒙上阴影的问题是,在特朗普第二任政府的领导下,美国将如何继续为这些努力做出贡献。
因此,对于该地区来说,2024年的结束与开始大体相同——太平洋国家处于世界大国的战略瞄准线上,气候变化是一个存在且尚未解决的问题。尽管全年都有重大的内部和外部行动,但太平洋地区的战略影响仍然很重要,尤其是因为这一些民主岛屿在这样的一个问题上都有发言权。在美国政策制定者规划到2025年参与太平洋事务的进程之际,既要坚持现有努力,又要确保新举措建立在理解美国国家安全如何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一个繁荣、充满了许多活力和安全的太平洋的基础上,这一点至关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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